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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爭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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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會想辦法弄到一套偽造證件,然後把我們偽裝成一個醫療團隊登機離開羅馬。當然,我會安排其他刺客小組協助我們……”

當戴斯蒙德退出Animus時,威廉恰好在向眾人說明接下來的行程安排。如果他們想要前往位於美國紐約的先行者大神殿,那麽聖殿騎士對意大利國境的封鎖肯定是他們繞不過去的一關。為此他們需要一個縝密周全的計劃,而威廉已經考慮到了幾乎所有的細節。

在簡短的會議結束以後,威廉短暫地瞥了戴斯蒙德一眼,然後迅速移開視線看向別處,語氣生硬地開口道,“戴斯蒙德,我不知道你還需要在那臺機器裏做什麽,但我希望你能盡快解決。”

卡羅琳本想開口提醒威廉別把關心的話語說的那麽粗暴,但戴斯蒙德立刻平靜地阻止了她,“別說了,卡羅琳,邁爾斯先生覺得這一切都很輕松……所以——父親,既然你覺得這件事完成起來很容易,那為什麽你不自己躺進Animus呢?你們根本不需要從阿布斯泰戈那裏把我救出來,艾吉奧·奧迪托雷也是你的祖先,不是嗎?”

誰都沒有預料到戴斯蒙德的反應會這麽激烈,瑞貝卡反應過來後立刻調解道,“嘿……戴斯蒙德——”

“看起來你對我很有意見?”威廉打斷了瑞貝卡的話。

“沒錯,我已經受夠了……我受夠了被當成工具,就好像躺上Animus是件很有趣的事,實際上我一看到它就覺得惡心。你是我的父親,但我覺得你的態度和那些該死的聖殿騎士根本沒什麽兩樣,以為自己能夠控制一切,害死了克萊又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!”戴斯蒙德寸步不讓地起身逼問道,“我說錯了嗎?你沒有發現露西背叛了我們,然後把克萊派去送死,這難道不是事實嗎?”

“所以——”肖恩小心翼翼地介入了他們的談話,“你的確遇見了克萊?”

“不……”戴斯蒙德否定了肖恩的推測,語氣和表情都繃得很緊,“……只是找到了另一段訊息。”

真正的克萊已經死在了阿布斯泰戈的研究所,這是誰都不能改變、不能挽回的事。

“既然你提到了克萊……”不管是作為導師、還是作為父親,威廉都不可能允許戴斯蒙德在眾人面前質疑他,“那麽你也該想到,當他和我們一起忙著改變世界的時候,你卻躲在紐約的廉租公寓裏打著毫無意義的爛工。你把你的責任、你的義務拋在身後一走了之,現在卻指責我做的不夠好。或許是我對你要求太多,超出了你承受的範圍,但別忘了現在時間有多緊迫。我不想和你吵架,戴斯蒙德,更不想聽見你把我和聖殿騎士那些混蛋相提並論。”

“呃——別這樣,威廉……”剛剛才和卡羅琳大吵一架的肖恩想辦法分開了他們,然後拙劣地轉移了話題,“其實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,不是嗎?威廉,你可以和我再核對一下離開意大利的細節,至於戴斯蒙德……你願意下車看看有沒有人跟蹤我們到旅館門口嗎?我是說——你還可以順便出去散散心,放松一下心情……”

瑞貝卡體貼地幫忙打開了車門,戴斯蒙德一言不發地繞過威廉跳下了車,他聽見了卡羅琳跟上來的聲音,所以刻意放慢了腳步等她走到他身邊,他不覺得自己是錯的,但還是想知道卡羅琳是怎麽看待這場爭執的。

肖恩選擇的旅館隱蔽安全,他從旅館門口煢立的路燈前經過,然後停下來看道旁的樹木在夜風的吹拂下發出窸窣的聲響。

“現在,我知道我的父親和母親沒有欺騙我,我的確有很多敵人,但以前……我覺得自己像個囚犯,而父母就是我的獄卒。卡羅琳,你可能根本沒有辦法想象那種感覺——我知道農場外面有一整個世界等待著我,但我卻永遠都沒有機會去親眼目睹……沒錯,我的確逃走了,但這難道全是我的錯嗎?”

“我能想象,我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,戴斯蒙德。”卡羅琳在他身後輕聲回應了他,然後又接著道,“因為我也是在農場裏長大的,所以——”

說到這裏,卡羅琳短暫地沈默了一會兒,像是在梳理思緒。戴斯蒙德沒有催促她,而是安靜地等待著她把話全部說完。

“有時候,我總會覺得我的生活非常可笑。在我出生以後的五分鐘內,我的父母就為我決定好了一切——姓氏、名字、國籍、宗教信仰還有……敵人,然後我就要付出我的一生來和這些根本不是我自己選擇的東西對抗。我不會抱怨現在的生活有多麽糟糕,更不會試圖結束這樣的生活。因為如果我們不去做些什麽的話,就再沒有人會去對付那些混蛋了,但我希望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,而不是別人強加給我的。”

卡羅琳簡單地訴說著自己的困惑和迷茫,但奇妙的是,她說的的每一個單詞、每一個句子都完美地契合了戴斯蒙德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的想法。如果不是遇到了卡羅琳,他根本不知道人的靈魂和命運可以相似到這種程度,或許……這才是他對她產生好感的真正原因。

“威廉作為刺客導師是無可指摘的,但作為一位父親……我不知道,畢竟他不是我的父親,我也不清楚你們以前是怎麽相處的,不過我覺得你沒有錯,戴斯蒙德。你對這個世界沒有責任、也沒有義務,你有權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。”

就算世界的確會迎來末日,那也是所有渴望活下去的人們應該共同面對的。

“……謝謝,卡羅琳。”

在戴斯蒙德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以後,卡羅琳有些不解地微笑起來道,“謝謝?我並沒有做什麽值得你道謝的事啊。明天我們還得繼續東躲西藏,所有你討厭的事都會繼續,而我剛才說的那些話……如果被威廉聽到大概只會得到一通批評,他一直都很——”

卡羅琳沒再說下去,因為下一秒,戴斯蒙德就用擁抱和親吻打斷了她的絮語。

“你就在我的眼前,所以……”他將話尾咕噥著化為了一聲囈語,但他相信這已經足夠卡羅琳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
“……可是你不需要感謝我,戴斯蒙德。”在將卡羅琳按入懷中以後,他聽見她在他耳畔嘆息道,“所有能讓你感到快樂的事,我都願意做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發生在AC3的爭吵挪到這裏來,父子倆早點吵完早點和好嘛。

止殤扔了1個火箭炮投擲時間:2016-03-31 07:54:25

妹子破費啦,不知道你掉的是這個金的呆死萌,還是這個銀的呆死萌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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